二月河先生是全国人大代表,每年3月初,在北京采访二月河,成了我这些年的“必修功课”。
12月15日上午,先生去世的消息传出,网上一片哀悼。我立即翻出这些年采访过先生的一些新闻报道,采访场景如昨日重现。
名气
平易近人的“明星代表”
在河南团100多名全国人大代表中,二月河先生一直是我们最早采访的几位代表之一。一是因为他是河南团的代表中知名度比较高的,二是因为他和蔼可亲,从不摆架子,大家都想第一时间采访到他。
2016年3月7日下午,是河南团的开放日,会议一结束,境内外媒体立即把二月河堵在了座位上。
反腐、文化、河南形象、帝王小说、古装影视剧……记者们的问题集中在这些领域。其实,这些都是他回答了无数遍的问题,可不管什么时候再问,谁问,他都依然操着一口纯正的南阳方言耐心认真地作答。
谈反腐
“我真不是一个‘反腐专家’”
二月河与“反腐”频繁联系起来,应该是从2014年3月开始。二月河说,当下的一些公务员“想升官”并不丢人,但是不能想发财。
他以古鉴今,举例子、作比较,说老百姓听得懂的话,为解读反腐提供新视野、新观点,被时任中央政治局常委、中央纪委书记的王岐山称为“知音”。
二月河表示,反腐的本质是清洁官场,现行反腐的路径是对的,但是腐败问题需要在根本上解决,因此更要研究反腐的制度性建设。
在2014年的十二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上,二月河和王岐山的一次对话,让他在公众心中的印象从“帝王系”转到了“反腐系”。
一年后,“做官的四个层次”成为二月河谈反腐的2.0版。
大约又过了一两年,有出版社出版了《二月河谈反腐》一书。他说,那不是他自己要出的,是出版社根据读者的需要出的。这几年,他突然间谈起了反腐,一个很偶然的机会走到这个圈子里来了。
他还专门提出来,“媒体朋友要体谅我,我真不是一个‘反腐专家’,而是一个小说家、作家。”
谈图书税
最想说的是让穷人买得起书
事实上,二月河先生提得最多的,是免收图书税,降低书价的问题。
几乎每次采访完聊天时,或者在人代会的分组发言时,他都会聊起这个话题。
他说,有人不理解,二月河拿了很高的稿费,还想免税?不是这样的。他的意思是:把免去的税收补偿书价,让书价降下来,让穷人买得起书。
一套平装版的《二月河文集》卖到400多元,豪华精装的则要700多元。低收入人群买不起又想看,只好买盗版书。他说,对盗版书,他又爱又恨,感情很复杂。
对于文化产品在偏远地区的普及,他有着悲天悯人之心。他经常这样形容:买羽毛球的不收税,买高尔夫球的人收重税。
河南商报记者 赵强 首席记者 王琦